比克
在歐尼恩改造悟飯身體的同時,另一個可能性浮上我的心頭,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悟飯似乎已經沒有抵抗歐尼恩的力量了,但或許由歐尼恩知道怎麼讓悟飯和自己分離,如果我能騙得了歐尼恩,讓他大意的讓自己和悟飯分開,這樣我就能從他手中救回悟飯,至於布瑪,那是貝基塔父子的事,現在,我得先把這池水給攪渾。
我轉身攻向零界使者,挑了一個離我最近的向他發出魔貫光殺炮,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練,我出招的速度比以往快的多。
焠不及防的那個零界使者,我記得叫做馬莫吧,被我一下子廢掉了一條手臂,他的同伴衝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
這樣正合我意,我開始向他攻擊。
貝基塔
這傢夥提什麼鬼意見,居然要求我做他的手下,這根本就是在污辱我的自尊,我可是驕傲的賽亞王子,怎麼可能答應這個提議,更過分的是他居然用布瑪和特蘭克斯威脅我。
我太清楚受制於人是怎麼一回事,在身為弗力沙手下時,我已經嚐夠了這等滋味,我絕對不會再一次讓自己處在那種位置上,寧可光榮的戰死在這裡、流盡我的鮮血,也不願給那傢夥奴役我的機會。我可不是比克那個蠢蛋。
我立刻發出吉立克炮打向歐尼恩,並揉身而上準備再給他一拳。
「爸爸,你做什麼。」特蘭克斯攔在我的面前,著急的對我說。「快停下來,媽媽還在他手上」
「讓開,特蘭克斯,難不成你打算做那傢夥的走狗。」我馬上對他這麼說。
「不…不是的…只是…」他吞吞吐吐的否認。
「你以為我會被他威脅?就算現在就死在這裡我也不想在聽他多說一句那種廢話。」我大聲的說,並看向布瑪被歐尼恩緊緊抓住的布瑪,我發現布瑪勇敢的對我露出我的微笑,我知道他同意我的看法。
特蘭克斯
我轉頭望向被當做人質的母親,卻發現母親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反而充滿鼓勵的對我露出微笑,我驚訝的明白,父親也好母親也罷,他們都擁有寧折不彎的勇氣,不理威脅不受挾制,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的放棄希望,但也絕不會就此屈服,突然之間,我深深的為身為他們的孩子而感到自豪。
悟飯也是一樣的吧,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答案,不管是已死去的悟飯師父,還是被歐尼恩奪走身體的悟飯,他們早就做出選擇了。
我伸出手一隻手來,開始凝聚氣功炮,並大聲的對母親說:「一下子就好,我動作很快的,我們一塊到天國團圓吧。」
母親對我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零界使者 米克斯
因為歐尼恩的一句話,整個戰局變得複雜了起來,達姆和那個叫做比克的傢夥打的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另外那一家子的賽亞人,很有想和歐尼恩同歸於盡的架勢。至於悟飯的父親,一時之間似乎還反應不過來。
「等一下」我攔住想加入戰團對付比克的馬莫,「別搞錯對像了」
馬莫雖然傷了一條手臂,但我卻不怎麼擔心,畢竟這是可以治好的傷,我還需要留著他的戰力應付接下來的戰鬥,我拿出帶來的治療機器,打開讓當中的光線照向馬莫,一下子,他的手臂就完好如初。
「盯著孫悟空。」我對馬莫吩咐,隨即我向貝基塔和特蘭克斯移動,或許他們願意和我們合作。
悟空
戰局一下子超出我能控制的範圍了,比克和那個零界使者打成一團,大特蘭克斯和貝基塔正對歐尼恩攻擊,大概是覺得手中的人質已經無用了,歐尼恩索性把布瑪往前一拋,正對貝基塔發出的氣攻炮,大特蘭克斯趕忙向前救助自己的母親,但卻被歐尼恩一拳貫穿腹部。
「真是麻煩啊,怎麼都講不聽呢」歐尼恩一個肘擊輕易的擊傷貝基塔,才一下子,父子倆個就倒在地上。
歐尼恩接著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發出無數的光刃,我們幾個還能閃躲或擊飛,但受創嚴重的貝基塔一家很快的就血流如注,憑著賽亞人的強健體質,特蘭克斯還翻過身來,用身體盡量的護住自己的母親,但布瑪還是被削斷了一條腿,特蘭克斯也奄奄一息的趴在血泊裡。
貝基塔站了起來,再次把氣提到最高,狀似瘋狂的拼命對歐尼恩發出氣攻炮,但我知道這樣沒用,實力相差太大了。現在的歐尼恩比普烏之戰的悟飯力量更上一層。
「聽我說,孫悟空,只要和我們合作,還是有機會可以消滅歐尼恩的。」米克斯飛到我的面前,著急的對我說。「我們可以控制住歐尼恩的行動和暫時削弱他的力量,你們只要對…」
「孫悟空,難不成你真的要殺了自己的兒子」憑著那美剋星人高人一等的聽力,比克聽到零界使者對我說的話大聲的質問我。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
「煩死了,你鬧夠了沒有」歐尼恩再一次把貝基塔打倒在地,之後伸手朝自己的胸前一抓,一個全身赤裸,滿是傷痕的小孩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是悟飯,幼年的時期的悟飯,我不會認錯的。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不能分開嗎?而且為什麼變的那麼小,我驚訝的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
小悟飯臉上滿是眼淚,他用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一下,兩下的踢打在歐尼恩結實的鱗甲上,沒兩下就鮮血淋漓,不管了,我馬上瞬移到歐尼恩面前,試圖搶回自己的兒子。
比克此時,也發出魔貫光殺炮來協助我,我們重重的將他擊退,我終於再一次將悟飯摟進懷裡。
「沒事了,悟飯,別怕」我將他貼在我的胸前,用我最溫柔的聲音安慰他,他的身體又小又輕又軟,但我論如何,我都會護他安全。
「太好了,悟飯,我知道你一定做的到」比克來到我的身邊,伸手想從我手中接過悟飯,我才不給他呢,這一次我要自己抱。
克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戰場上,正在餵躺在地上的特蘭克斯和布瑪吃仙豆,不一會兒,他們就恢復正常,我聽到貝基塔正在要求克林把布瑪帶離戰場。
「你剛剛說要我們怎麼配合」我對米克斯問,現在要我把歐尼恩轟成渣都沒問題。
比克
和我想的一樣,歐尼恩能夠改造自己的身體,果然也能為悟飯再造那麼一個,在戰局這麼混亂的同時,悟飯…如果他還能反應的話,一定會拼命的抵抗想阻止歐尼恩的,在內外壓力之下,歐尼恩果然嫌煩而自己動手把悟飯給分了出來。
雖然是這副小孩模樣,但看起來更是惹人憐愛,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抱進懷裏好好安慰。
只是,未免也太容易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我伸出雙手來想抱住小悟飯,至少想檢查一下,但悟空卻緊緊的抱著他不願意交給我。
「悟飯,爸爸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熟悉的笑容終於又回到悟空的臉上。
「是啊,爸爸」在悟空懷中的小悟飯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狠狠的把手穿破悟空的胸膛,悟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他懷中小悟飯的身體,接下來,小悟飯的身體就在悟空手中四分五裂,我看到悟空露出痛苦的神情,卻不止是因為身體上的創傷。
「天哪」和我一塊見到此景的特蘭克斯,忍不住發出驚呼。
「哇哈哈哈哈哈」歐尼恩發出刺耳的笑聲「上當了吧」。
特蘭克斯
「你還好吧,悟空先生」我拿著剛剛克林交給我裝仙豆的袋子,迅速的移動到他身邊,悟空先生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空無一物的雙手,就前幾秒鐘,小小的悟飯還被抱在他的懷裡。
我倒出一顆仙豆想塞進他的嘴裡,他卻抓住我的手睜大眼睛問我:「我真的…真的救不了悟飯嗎?」
「悟空先生,先吃仙豆吧,你的傷還沒好」我硬把仙豆塞進他的嘴裡,強迫他吞了下去,悟空先生傷的確好了,卻表情呆滯的沒有任何反應,比起身體上的創傷,精神上的傷害應該更大吧。
歐尼恩一不做二不休,居然放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悟飯,有大到16歲的悟飯,也有只有只是嬰兒的悟飯,他們都穿著記憶中,照片裡悟飯應該穿的衣服,拚命的向我們進攻。
這些悟飯的戰鬥力不強,比克先生只是一昧躲閃沒有應戰,還一點傷害也沒有,爸爸和零界使者們很快就能斬斷他們的肢體或轟掉半邊身子,亂飛的殘肢和四散的鮮血,雖然知道這不是真的悟飯,我仍轉過頭來,再也也不忍心看,我身旁的悟空先生瞪著天空,居然開始發起抖來。
「哇哈哈哈哈」歐尼恩笑的更歡了,但尖厲的聲音讓我全身發寒。
貝基塔
「你們要我怎麼做」我一面消滅歐尼恩放出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東西,一面問著和我一起戰鬥的零界使者。
這真是夠狠了,別說是卡羅特,就連我都會覺得殺的手軟,歐尼恩非得死不可,絕對不能讓這可惡的傢夥繼續存在,光是現在就把我們折磨的夠嗆,再下去還不知道會玩出什麼花招。
「我們會造出結界困住他的行動,並且用定魂光束籠照他的全身,你只要盡全力向他攻擊就可以了,定魂光束會讓他的身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當他身體被消滅,靈魂也會跟著一起粉碎」
一面打,他一面對我解釋,這些「悟飯」的戰鬥力真的不強,一下子就全都「死」了個乾乾淨淨。
「你做什麼」我迅速靠近比克身後,但他早已發現我的行動試圖抵抗,可惜方才的情景早已讓他精神上受到重創,我重重的敲了他的頭一下,看著他跌向地面,昏過去了嗎?可不能讓他來礙事。
「看住卡羅特,不許讓他衝過來。」我馬上對特蘭克斯交代。
在米克斯的指揮之下,另外兩個零界使者已經和米克斯呈現合圍之勢,很好,這一次輪到我來解決敵人了。
悟空
求求你們住手,快點住手,求求你們停下來,不要再傷害悟飯了,他一直是個好孩子,一直是最好的孩子。
我瞪著眼前的場景,然後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我叫不出來發不出聲音,甚至連轉過頭移開視線我都沒辦法辦到。
不要這個樣子,求求你們放過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在心底無聲的呐喊,卻只能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悟飯在我眼前被殺,幼年時期的他,還有著長長的尾巴,少年時期的他,比克給他的白批風隨風飄動,還有之前和普烏對戰時,穿著和我最喜歡的龜仙流練功服的他,在每一個悟飯被擊倒或受傷時,他們臉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像重捶一下又一下的捶著我的心臟。
「那不是真的,悟空先生」一個身影突然擋住我的視線。獨特的紫色頭髮讓我認出是貝基塔的兒子特蘭克斯。
「那不是真的,悟空先生」他又說了一次,並遮住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好一會兒我才重新感覺到我的四肢。
「你做什麼」我聽到比克發出喊叫聲,轉過頭,才發現貝基塔正將他給擊昏,米克斯正和歐尼恩交戰吸引他的注意力,另外兩個零界使者在天空當中念念有詞,一下子,一個光場從他們身上發出來,不一會兒,歐尼恩就停在半空中動也不動。
「看住卡羅特,不許讓他衝過來。」貝基塔對特蘭克斯說到,我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快停下來,貝基塔」我沒理會還沒反應過來的特蘭克斯,直接瞬間移動到貝基塔的面前,望著他手中越來越大的能量球。
「讓開,卡洛特,不能讓這傢夥活著」他繼續聚氣,並對自己的兒子說「還不攔住他,特蘭克斯」
「那是我兒子」把氣放到最大,我用力的對貝基塔說,那是我兒子,我的,一直都是讓我最驕傲最省心的好孩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悟飯不應該就這樣受盡折磨直到魂飛魄散。
零界使者 米克斯
悟飯父親還是回過神來了,我本來還希望在他精神受創時儘快消滅歐尼恩,現在,他居然攔著貝基塔,不讓他動手。這樣不行,我得下去幫貝基塔一把
「哇啊」我聽到達姆突然發出的叫聲,轉頭一看,一個之前不知道躲在那裏的「悟飯」偷襲了他,聚精會神控制結界的他一下不查,整個人退後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糟了。
結界開始鬆動消失,歐尼恩一下子就掙脫了出來。
「真是好險,還好我有留一手」歐尼恩迅速的攻擊達姆和馬莫,將他倆遠遠打飛,他們兩個重重的摔到地上,好一陣子都還爬不起來。
「喂,零界的,還不快點再用一次那個結界」他馬上對我這樣講。
「有這麼容易嗎?」歐尼恩立刻沖過來攻擊我,並發出光刃重創達姆和馬莫,沒一下子,我就只能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伸手想拿出治療機器,但歐尼恩一個光刃射過來就連同我的手把機器一塊毀滅。可惡啊。
「卡羅特你這個笨蛋」貝基塔發出怒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悟飯已經沒救了嗎,殺了他,我們還可以保護其他人。」
悟空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在理智上,我知道貝基塔說的沒錯,但要我捨棄一向這麼努力的悟飯,我實在是沒辦法。
「真是沒辦法,果然還是得殺了你們。」歐尼恩說完,狂風暴雨似的向我們攻擊,我們三人合力艱難的抵擋,但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裏,一下子,我們都受到重創,實力遜于我的貝基塔和特蘭克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而我只是勉強站著。
「你高興了吧,整個地球許多宇宙全部都完蛋了」貝基塔努力撐起受到重創的身體,狠狠的罵我。
我高興了嗎?不,我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更加的傷心和難過,並不只是為了我自己。
攻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歐尼恩站在半空中,我看著他臉上的鱗片慢慢消失,熟悉的面容又再度出現,是悟飯,悟飯終於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了嗎?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無比震驚。
「把我殺了吧,爸爸」悟飯對我說。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他所說的話。
「你還記得我們對戰西魯的時候,你帶著西魯瞬間移動到界王星去,你說,這是你唯一想到的方法了,現在也一樣,讓我帶著歐尼恩一起死,這也是我唯一想的到的方法。」
「那不一樣,我的靈魂沒有消滅,我還能復活啊,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我急切的對他說,只希望說出來的話語真的能成真。
「從以前開始,爸爸就一直在保護地球,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努力到現在,甚至為了保護地球而付出生命,一定不會想就這樣放棄,我也不希望爸爸就這樣放棄」悟飯心平氣和對著我說。
「不是這樣的,悟飯,爸爸從來沒想過要你犧牲。」
「聽我說,爸爸,等歐尼恩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我就再也不存在了,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力量,別讓我的力量白費,爸爸。」我看著他平靜的面孔,他臉上的表情讓我明白他所言非虛,悟飯終究還是說服我了。
唯一一個還能行動的零界使者站了起來,拿起了那個小小的儀器打開光束照向悟飯,機會只有一次。我開始聚氣。
悟飯浮在半空中,等著我對他動手,我的心又痛又緊,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流下了我的雙頰,讓我很難看見他的身影。
這真的很難,我幾乎無法將氣集中,我再一次看向倒在一旁的其他戰友們,沒人能代替我,我非得自己來不可。
「爸爸,快一點。」悟飯又在催促我了,我知道時機稍縱即逝,悟飯沒辦法壓抑歐尼恩太久,他完全暴露在零界使者們所製造定魂光束之中,只要我一動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
悟飯完全沒有掙扎,還將自己的防禦力降到最低,務求一次就將歐尼恩消滅。
「悟飯…」最後一次,我呼喚他的名字。
我將龜派氣功轟向悟飯,看著強大的氣勁向他湧去,腦中浮現的,卻是是一個又一個和他共渡的時光。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他突然大聲的對我說,並向我露出最後的微笑,下一刻,龜派氣功將他整個人吞噬。
悟飯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世界,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大家。
再一次看向這個我深愛的星球,陽光從雲層裏露出臉來,照亮了我腳下起伏延伸的大地,這樣真好,至少最後一刻我見到的,是這樣充滿陽光的景像,真的是捨不得離開,好不想走,但我的離開,卻是拯救這個星球唯一的機會。
別哭了,爸爸,你還有媽媽,悟天,還有許多的朋友們,或許將來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你們會在這顆澄藍的星球上繼續生活,會在這裏歡笑相聚就像我們曾經渡過的時光,雖然我不能再陪伴在你們身邊,但一想到我的犧牲將會換來你們的幸福,我就覺得無比安慰。
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開朗的笑容一向都給我帶來信心及希望,千萬別為我傷心,請你一定要繼續保持那樣的微笑,因為,你在我心中永遠最棒最厲害的。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我用力的喊出我最想對爸爸說的那一句話。
輕輕的,慢慢的,最後我閉上雙眼。
布瑪
「嗚…哇…哥哥…」悟天突然大哭了起來,把我和琪琪都嚇了一大跳。
「悟飯…悟飯死了」特蘭克斯開口說,但其實他不用講,悟天的反應已經告訴我們戰鬥的結果。
「布瑪,替我照顧一下悟天好嗎。」琪琪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哭的非常可憐的小兒子,對我這麼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接著他轉身走向二樓,走向我為他準備的房間。我知道現在的他,一點也沒辦法照管自己的小兒子。
18號代替琪琪伸手將悟天摟進懷裏,任由他在懷中哭泣。
比克
從昏迷當中醒轉,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飄浮在半空中的悟飯,他的胸膛以上,變回了我熟悉的模樣,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把他俊秀的面容照的隔外清皙。
他專注著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微微側頭,發現悟空正流著淚將龜派氣功擊向悟飯。
「對不起,比克叔叔,得讓你傷心了」他的眼神望向我,用只有我聽的到的聲音輕的說。
「不要~」我站了起來衝向悟空想為悟飯擋住,卻只來的及發出聲音,一個零界使者抓住我的腳踝阻止了我的步伐。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悟飯露出微笑大聲的說,沒有任何的害怕或恐慌,只是鎮定的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我覺得我的心簡直被撕成了碎片,痛的我機乎忘了怎麼呼吸。
「悟飯~」我發出哀嚎,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悟飯被自己的父親轟得粉身碎骨,消失在空氣當中。
零界使者終於把我放開,我立刻衝向悟空面前,
「你居然殺了他,你居然殺了自己的兒子。」我抓住悟空的衣領,狠狠的對他吼著,握緊的拳頭只想用力的砸向他身上。悟空沒有掙扎也沒有抵抗,渾身上下像是沒有半分力氣的癱軟著,呆呆的望著方才悟飯站立的方向。
看著他那和悟飯相似的面孔,我終究還是心軟了,那個空洞的表情,我以前也曾在失去情感的悟飯臉上看見過。
我放開悟空,任由他跌向地面,接著轉身離去,我不會動他,一根指頭都不會動,他將會背負著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的愧疚繼續活下去,這便是對悟空最大的懲罰了。
18號
戰士們回來了,除了比克以外,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走進屋子裡,臉上卻沒有絲毫打敗敵人的得色。
我那個小個子丈夫一進門就跑去抱住瑪蘿,這一次,我沒有要求他先洗去滿身的污泥。
悟天還在我懷中啜泣,他將臉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前,我知道他還沒有準備好面對自己的父親。
大特蘭克斯
我跟在父親身後,踏進了大廳,所有人的夥伴的聚集到這裡來,包括撒旦父女,但滿滿的人,卻沒有讓我心裡好受一點,因為有一個人,再也不會回到這裡。
飲茶見我們進來就走向悟空,似乎想說些什麼,我揮了揮手阻止他開口說話,現在的悟空,什麼也聽不進去。
父親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我,怎麼了嗎?他想說什麼。
下一刻,我發現自己居然靠在他的厚實的胸膛,父親有力的手臂緊緊攬著我。
這是…在安慰我嗎?在我那個時空,在我有記憶以前父親就已經過逝,就算在這個時空,我也很明白父親不是輕易表露感情的人,我不可能有悟空對悟飯的待遇,父親的擁抱,是我從來不敢想的奢望,但現在,我卻真真切切的被他擁在懷裡。
「過來」他轉頭對小特蘭克斯這麼說。小特蘭克斯跑了過來,讓父親用另一隻手臂抱住他。
我倆一起緊緊的靠著父親,都知道這樣的擁抱是多麼的珍貴,特別在這個時後,在悟空永遠失去悟飯以後。
悟空
最後,我還是保護不了悟飯,保護不了那個孩子,反而再一次犧牲他來守護我們所有的人,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我看著彼此擁抱的貝基塔父子,又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然後驚訝的領悟到,貝基塔是比我稱職太多的父親。他不像我,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的感情,但總是靜靜的,默默的保護自己的親人,不讓他們遭遇到任何的危險,也從不輕易的離開孩子的身邊,而我呢,我這個所有人口中和孩子相處融洽的「好爸爸」,又都做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拋下悟飯,一次又一次的以「保護世界」為名任悟飯身陷險境,甚至還殘忍的看著他在我面前受苦,我知道悟飯崇拜我,所以我不自覺的總是在利用他,他小的時候我利用他來綁住宿敵比克,因為我知道只要是為了悟飯,比克什麼都願意做,他長大了我又利用他為我戰勝我贏不了的強敵,只因為我明白他擁有極為強大的潛力,但我卻從未想過這是為什麼。
我從來沒問過悟飯:「你喜歡戰鬥嗎?」,總是覺得他和我並肩作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直到悟飯離開,我才明白這是件多不公平的事情,為什麼我必需讓悟飯做這些事情,這真的是悟飯自己的意願嗎?他真的願意背負這些責任嗎?
琪琪很早就看出這一點了吧,他曾經想讓悟飯遠離戰鬥,平靜的長大,但我還是讓他捲入了其中。她不在這裡,但我也根本不敢去找他,我羞愧到沒有任何面對她的勇氣。
悟飯眼中的天真是何時消失的,5歲的悟飯看起來比8歲的小特蘭克斯還要更成熟。我離開他的這幾年,他倒底是怎麼度過的?一面成為母親眼中的好孩子,弟弟眼中的好哥哥,還要勉力和歐尼恩對抗。
飲茶還是誰開口試圖安慰我,但我什麼也不想聽,是我害死了悟飯,不僅僅是由我動手殺了他,而是之前的每一次,我一步一步的把那個孩子逼上絕路,悟飯最後的遺言,讓我的心痛到了極點,我真的…真的不配,悟飯,你對我的信任對我的崇敬,只讓我更痛恨自己而已。
悟天向我走了過來,小小的臉上滿是鼻涕眼淚,我僅剩的兒子,我伸手想要將他抱進懷中,卻再一次被他給躲開了。
「我還是討厭你」他對我說完以後就哭著跑開了,小特蘭克斯就跟在他身後。我也不敢去追悟天,追到了以後,我還能對他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克林
悟天哭著跑了出去,悟空原本就很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死灰,他癱坐在地上看著小兒子的背影,久久不能自己。
悟空悟飯父子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悟空現在的痛楚就有多深,用「撕心裂肺」來形容,恐怕還不能描述其中的萬分之一,更何況還是由悟空親自動手,我看著我的老友陷入這樣的情緒,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武天老師…」我轉頭向我的老導師求援。
「沒有用的」武天老師搖了搖頭「現在不管我們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能讓悟空好受一點。」
「那悟空…」我不放心的再度開口。
「他會沒事的,別忘了這整個世界,是悟飯犧牲一切所換來的,只是,他的心境恐怕不容易再和以前一樣了。」武天老師低聲的對我說。
看著眼前如心如死灰的悟空,他失去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兒子,或許還有整個家庭,我們一向都知道琪琪最看重的就是悟飯,至於悟天…我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們還能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微笑嗎?
比克
高空的冷風,撲面迎向我的面頰,我可以看到湛藍的海水,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還有遠處的高聳山脈以及籠罩雲霧的森林,更遠處,是瀪華的城市,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如往常一樣過著他們的生活,完全不知道有個孩子曾經做了多大的犧牲—這是悟飯深愛的星球。
有的時候我會恨不得把這個星球給毀了,若不是為了保護這個星球,悟飯又何必這樣不斷的付出,這對我來講不難做到,但這是悟飯深愛的星球,他在此出生在此成長,就算他已經離開的現在,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他所遺留下來的一切,彷佛還可以見到他的微笑聽到他的聲音,可以感覺到他再我身側開心的飛翔,告訴我地球又再一次逃離毀滅的命運,這裡的人們依舊可以迎接新的一天的陽光。
唯獨不包括你,悟飯。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悟飯的選擇,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問我:「要是『那傢伙』控制我的身體,你會殺了我嗎?」以後,他隨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只是我總不願面對這樣的結局,像我這樣罪孽深重的大魔王,才是真正該離開的那個人,而不是這樣一個純真的孩子。
不知道多少次,我再一次後悔當初將悟飯帶走,訓練他成為一個戰士,如果我沒有這麼做,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我會錯失與你的相遇和相處的時光。
但這樣也無所謂,你能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不用擔心整個地球的命運,不用背負著這樣沉重的負擔,危機什麼的通通都不用管,所有的曾經的危機,統統都不是你造成的啊。
但現在想這些其實沒什麼用,悟飯還是消失了,但我心中的回憶,卻比往常更加的鮮明。
回過神來,我發現我再次回到我們最初相處的地方,那隻少了尾巴的恐龍,慢悠悠的從我眼前晃過,閉上雙眼,我彷佛還可以看到年幼悟飯在此生活的身影,他皺著眉頭嫌棄我扔給他的蘋果,他拿著小刀蹦蹦跳跳的在河邊嬉戲。
我發現我的眼睛酸酸的,伸手一摸,才發現我的臉已經濕了,原來…那美克星人也是會流淚的。
悟飯也曾經是個愛哭的孩子,只是已經很久不再哭了,在教我會快樂教我溫暖,悟飯又再教會我,什麼叫做傷心,而這正是我最不想學的一件事。
在歐尼恩改造悟飯身體的同時,另一個可能性浮上我的心頭,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悟飯似乎已經沒有抵抗歐尼恩的力量了,但或許由歐尼恩知道怎麼讓悟飯和自己分離,如果我能騙得了歐尼恩,讓他大意的讓自己和悟飯分開,這樣我就能從他手中救回悟飯,至於布瑪,那是貝基塔父子的事,現在,我得先把這池水給攪渾。
我轉身攻向零界使者,挑了一個離我最近的向他發出魔貫光殺炮,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練,我出招的速度比以往快的多。
焠不及防的那個零界使者,我記得叫做馬莫吧,被我一下子廢掉了一條手臂,他的同伴衝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
這樣正合我意,我開始向他攻擊。
貝基塔
這傢夥提什麼鬼意見,居然要求我做他的手下,這根本就是在污辱我的自尊,我可是驕傲的賽亞王子,怎麼可能答應這個提議,更過分的是他居然用布瑪和特蘭克斯威脅我。
我太清楚受制於人是怎麼一回事,在身為弗力沙手下時,我已經嚐夠了這等滋味,我絕對不會再一次讓自己處在那種位置上,寧可光榮的戰死在這裡、流盡我的鮮血,也不願給那傢夥奴役我的機會。我可不是比克那個蠢蛋。
我立刻發出吉立克炮打向歐尼恩,並揉身而上準備再給他一拳。
「爸爸,你做什麼。」特蘭克斯攔在我的面前,著急的對我說。「快停下來,媽媽還在他手上」
「讓開,特蘭克斯,難不成你打算做那傢夥的走狗。」我馬上對他這麼說。
「不…不是的…只是…」他吞吞吐吐的否認。
「你以為我會被他威脅?就算現在就死在這裡我也不想在聽他多說一句那種廢話。」我大聲的說,並看向布瑪被歐尼恩緊緊抓住的布瑪,我發現布瑪勇敢的對我露出我的微笑,我知道他同意我的看法。
特蘭克斯
我轉頭望向被當做人質的母親,卻發現母親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反而充滿鼓勵的對我露出微笑,我驚訝的明白,父親也好母親也罷,他們都擁有寧折不彎的勇氣,不理威脅不受挾制,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的放棄希望,但也絕不會就此屈服,突然之間,我深深的為身為他們的孩子而感到自豪。
悟飯也是一樣的吧,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答案,不管是已死去的悟飯師父,還是被歐尼恩奪走身體的悟飯,他們早就做出選擇了。
我伸出手一隻手來,開始凝聚氣功炮,並大聲的對母親說:「一下子就好,我動作很快的,我們一塊到天國團圓吧。」
母親對我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零界使者 米克斯
因為歐尼恩的一句話,整個戰局變得複雜了起來,達姆和那個叫做比克的傢夥打的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另外那一家子的賽亞人,很有想和歐尼恩同歸於盡的架勢。至於悟飯的父親,一時之間似乎還反應不過來。
「等一下」我攔住想加入戰團對付比克的馬莫,「別搞錯對像了」
馬莫雖然傷了一條手臂,但我卻不怎麼擔心,畢竟這是可以治好的傷,我還需要留著他的戰力應付接下來的戰鬥,我拿出帶來的治療機器,打開讓當中的光線照向馬莫,一下子,他的手臂就完好如初。
「盯著孫悟空。」我對馬莫吩咐,隨即我向貝基塔和特蘭克斯移動,或許他們願意和我們合作。
悟空
戰局一下子超出我能控制的範圍了,比克和那個零界使者打成一團,大特蘭克斯和貝基塔正對歐尼恩攻擊,大概是覺得手中的人質已經無用了,歐尼恩索性把布瑪往前一拋,正對貝基塔發出的氣攻炮,大特蘭克斯趕忙向前救助自己的母親,但卻被歐尼恩一拳貫穿腹部。
「真是麻煩啊,怎麼都講不聽呢」歐尼恩一個肘擊輕易的擊傷貝基塔,才一下子,父子倆個就倒在地上。
歐尼恩接著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發出無數的光刃,我們幾個還能閃躲或擊飛,但受創嚴重的貝基塔一家很快的就血流如注,憑著賽亞人的強健體質,特蘭克斯還翻過身來,用身體盡量的護住自己的母親,但布瑪還是被削斷了一條腿,特蘭克斯也奄奄一息的趴在血泊裡。
貝基塔站了起來,再次把氣提到最高,狀似瘋狂的拼命對歐尼恩發出氣攻炮,但我知道這樣沒用,實力相差太大了。現在的歐尼恩比普烏之戰的悟飯力量更上一層。
「聽我說,孫悟空,只要和我們合作,還是有機會可以消滅歐尼恩的。」米克斯飛到我的面前,著急的對我說。「我們可以控制住歐尼恩的行動和暫時削弱他的力量,你們只要對…」
「孫悟空,難不成你真的要殺了自己的兒子」憑著那美剋星人高人一等的聽力,比克聽到零界使者對我說的話大聲的質問我。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
「煩死了,你鬧夠了沒有」歐尼恩再一次把貝基塔打倒在地,之後伸手朝自己的胸前一抓,一個全身赤裸,滿是傷痕的小孩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是悟飯,幼年的時期的悟飯,我不會認錯的。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不能分開嗎?而且為什麼變的那麼小,我驚訝的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
小悟飯臉上滿是眼淚,他用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一下,兩下的踢打在歐尼恩結實的鱗甲上,沒兩下就鮮血淋漓,不管了,我馬上瞬移到歐尼恩面前,試圖搶回自己的兒子。
比克此時,也發出魔貫光殺炮來協助我,我們重重的將他擊退,我終於再一次將悟飯摟進懷裡。
「沒事了,悟飯,別怕」我將他貼在我的胸前,用我最溫柔的聲音安慰他,他的身體又小又輕又軟,但我論如何,我都會護他安全。
「太好了,悟飯,我知道你一定做的到」比克來到我的身邊,伸手想從我手中接過悟飯,我才不給他呢,這一次我要自己抱。
克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戰場上,正在餵躺在地上的特蘭克斯和布瑪吃仙豆,不一會兒,他們就恢復正常,我聽到貝基塔正在要求克林把布瑪帶離戰場。
「你剛剛說要我們怎麼配合」我對米克斯問,現在要我把歐尼恩轟成渣都沒問題。
比克
和我想的一樣,歐尼恩能夠改造自己的身體,果然也能為悟飯再造那麼一個,在戰局這麼混亂的同時,悟飯…如果他還能反應的話,一定會拼命的抵抗想阻止歐尼恩的,在內外壓力之下,歐尼恩果然嫌煩而自己動手把悟飯給分了出來。
雖然是這副小孩模樣,但看起來更是惹人憐愛,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抱進懷裏好好安慰。
只是,未免也太容易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我伸出雙手來想抱住小悟飯,至少想檢查一下,但悟空卻緊緊的抱著他不願意交給我。
「悟飯,爸爸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熟悉的笑容終於又回到悟空的臉上。
「是啊,爸爸」在悟空懷中的小悟飯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狠狠的把手穿破悟空的胸膛,悟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他懷中小悟飯的身體,接下來,小悟飯的身體就在悟空手中四分五裂,我看到悟空露出痛苦的神情,卻不止是因為身體上的創傷。
「天哪」和我一塊見到此景的特蘭克斯,忍不住發出驚呼。
「哇哈哈哈哈哈」歐尼恩發出刺耳的笑聲「上當了吧」。
特蘭克斯
「你還好吧,悟空先生」我拿著剛剛克林交給我裝仙豆的袋子,迅速的移動到他身邊,悟空先生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空無一物的雙手,就前幾秒鐘,小小的悟飯還被抱在他的懷裡。
我倒出一顆仙豆想塞進他的嘴裡,他卻抓住我的手睜大眼睛問我:「我真的…真的救不了悟飯嗎?」
「悟空先生,先吃仙豆吧,你的傷還沒好」我硬把仙豆塞進他的嘴裡,強迫他吞了下去,悟空先生傷的確好了,卻表情呆滯的沒有任何反應,比起身體上的創傷,精神上的傷害應該更大吧。
歐尼恩一不做二不休,居然放出來一個又一個的悟飯,有大到16歲的悟飯,也有只有只是嬰兒的悟飯,他們都穿著記憶中,照片裡悟飯應該穿的衣服,拚命的向我們進攻。
這些悟飯的戰鬥力不強,比克先生只是一昧躲閃沒有應戰,還一點傷害也沒有,爸爸和零界使者們很快就能斬斷他們的肢體或轟掉半邊身子,亂飛的殘肢和四散的鮮血,雖然知道這不是真的悟飯,我仍轉過頭來,再也也不忍心看,我身旁的悟空先生瞪著天空,居然開始發起抖來。
「哇哈哈哈哈」歐尼恩笑的更歡了,但尖厲的聲音讓我全身發寒。
貝基塔
「你們要我怎麼做」我一面消滅歐尼恩放出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東西,一面問著和我一起戰鬥的零界使者。
這真是夠狠了,別說是卡羅特,就連我都會覺得殺的手軟,歐尼恩非得死不可,絕對不能讓這可惡的傢夥繼續存在,光是現在就把我們折磨的夠嗆,再下去還不知道會玩出什麼花招。
「我們會造出結界困住他的行動,並且用定魂光束籠照他的全身,你只要盡全力向他攻擊就可以了,定魂光束會讓他的身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當他身體被消滅,靈魂也會跟著一起粉碎」
一面打,他一面對我解釋,這些「悟飯」的戰鬥力真的不強,一下子就全都「死」了個乾乾淨淨。
「你做什麼」我迅速靠近比克身後,但他早已發現我的行動試圖抵抗,可惜方才的情景早已讓他精神上受到重創,我重重的敲了他的頭一下,看著他跌向地面,昏過去了嗎?可不能讓他來礙事。
「看住卡羅特,不許讓他衝過來。」我馬上對特蘭克斯交代。
在米克斯的指揮之下,另外兩個零界使者已經和米克斯呈現合圍之勢,很好,這一次輪到我來解決敵人了。
悟空
求求你們住手,快點住手,求求你們停下來,不要再傷害悟飯了,他一直是個好孩子,一直是最好的孩子。
我瞪著眼前的場景,然後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我叫不出來發不出聲音,甚至連轉過頭移開視線我都沒辦法辦到。
不要這個樣子,求求你們放過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在心底無聲的呐喊,卻只能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悟飯在我眼前被殺,幼年時期的他,還有著長長的尾巴,少年時期的他,比克給他的白批風隨風飄動,還有之前和普烏對戰時,穿著和我最喜歡的龜仙流練功服的他,在每一個悟飯被擊倒或受傷時,他們臉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像重捶一下又一下的捶著我的心臟。
「那不是真的,悟空先生」一個身影突然擋住我的視線。獨特的紫色頭髮讓我認出是貝基塔的兒子特蘭克斯。
「那不是真的,悟空先生」他又說了一次,並遮住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好一會兒我才重新感覺到我的四肢。
「你做什麼」我聽到比克發出喊叫聲,轉過頭,才發現貝基塔正將他給擊昏,米克斯正和歐尼恩交戰吸引他的注意力,另外兩個零界使者在天空當中念念有詞,一下子,一個光場從他們身上發出來,不一會兒,歐尼恩就停在半空中動也不動。
「看住卡羅特,不許讓他衝過來。」貝基塔對特蘭克斯說到,我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快停下來,貝基塔」我沒理會還沒反應過來的特蘭克斯,直接瞬間移動到貝基塔的面前,望著他手中越來越大的能量球。
「讓開,卡洛特,不能讓這傢夥活著」他繼續聚氣,並對自己的兒子說「還不攔住他,特蘭克斯」
「那是我兒子」把氣放到最大,我用力的對貝基塔說,那是我兒子,我的,一直都是讓我最驕傲最省心的好孩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悟飯不應該就這樣受盡折磨直到魂飛魄散。
零界使者 米克斯
悟飯父親還是回過神來了,我本來還希望在他精神受創時儘快消滅歐尼恩,現在,他居然攔著貝基塔,不讓他動手。這樣不行,我得下去幫貝基塔一把
「哇啊」我聽到達姆突然發出的叫聲,轉頭一看,一個之前不知道躲在那裏的「悟飯」偷襲了他,聚精會神控制結界的他一下不查,整個人退後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糟了。
結界開始鬆動消失,歐尼恩一下子就掙脫了出來。
「真是好險,還好我有留一手」歐尼恩迅速的攻擊達姆和馬莫,將他倆遠遠打飛,他們兩個重重的摔到地上,好一陣子都還爬不起來。
「喂,零界的,還不快點再用一次那個結界」他馬上對我這樣講。
「有這麼容易嗎?」歐尼恩立刻沖過來攻擊我,並發出光刃重創達姆和馬莫,沒一下子,我就只能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伸手想拿出治療機器,但歐尼恩一個光刃射過來就連同我的手把機器一塊毀滅。可惡啊。
「卡羅特你這個笨蛋」貝基塔發出怒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悟飯已經沒救了嗎,殺了他,我們還可以保護其他人。」
悟空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在理智上,我知道貝基塔說的沒錯,但要我捨棄一向這麼努力的悟飯,我實在是沒辦法。
「真是沒辦法,果然還是得殺了你們。」歐尼恩說完,狂風暴雨似的向我們攻擊,我們三人合力艱難的抵擋,但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裏,一下子,我們都受到重創,實力遜于我的貝基塔和特蘭克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而我只是勉強站著。
「你高興了吧,整個地球許多宇宙全部都完蛋了」貝基塔努力撐起受到重創的身體,狠狠的罵我。
我高興了嗎?不,我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更加的傷心和難過,並不只是為了我自己。
攻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歐尼恩站在半空中,我看著他臉上的鱗片慢慢消失,熟悉的面容又再度出現,是悟飯,悟飯終於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了嗎?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無比震驚。
「把我殺了吧,爸爸」悟飯對我說。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他所說的話。
「你還記得我們對戰西魯的時候,你帶著西魯瞬間移動到界王星去,你說,這是你唯一想到的方法了,現在也一樣,讓我帶著歐尼恩一起死,這也是我唯一想的到的方法。」
「那不一樣,我的靈魂沒有消滅,我還能復活啊,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我急切的對他說,只希望說出來的話語真的能成真。
「從以前開始,爸爸就一直在保護地球,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努力到現在,甚至為了保護地球而付出生命,一定不會想就這樣放棄,我也不希望爸爸就這樣放棄」悟飯心平氣和對著我說。
「不是這樣的,悟飯,爸爸從來沒想過要你犧牲。」
「聽我說,爸爸,等歐尼恩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我就再也不存在了,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力量,別讓我的力量白費,爸爸。」我看著他平靜的面孔,他臉上的表情讓我明白他所言非虛,悟飯終究還是說服我了。
唯一一個還能行動的零界使者站了起來,拿起了那個小小的儀器打開光束照向悟飯,機會只有一次。我開始聚氣。
悟飯浮在半空中,等著我對他動手,我的心又痛又緊,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流下了我的雙頰,讓我很難看見他的身影。
這真的很難,我幾乎無法將氣集中,我再一次看向倒在一旁的其他戰友們,沒人能代替我,我非得自己來不可。
「爸爸,快一點。」悟飯又在催促我了,我知道時機稍縱即逝,悟飯沒辦法壓抑歐尼恩太久,他完全暴露在零界使者們所製造定魂光束之中,只要我一動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
悟飯完全沒有掙扎,還將自己的防禦力降到最低,務求一次就將歐尼恩消滅。
「悟飯…」最後一次,我呼喚他的名字。
我將龜派氣功轟向悟飯,看著強大的氣勁向他湧去,腦中浮現的,卻是是一個又一個和他共渡的時光。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他突然大聲的對我說,並向我露出最後的微笑,下一刻,龜派氣功將他整個人吞噬。
悟飯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世界,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大家。
再一次看向這個我深愛的星球,陽光從雲層裏露出臉來,照亮了我腳下起伏延伸的大地,這樣真好,至少最後一刻我見到的,是這樣充滿陽光的景像,真的是捨不得離開,好不想走,但我的離開,卻是拯救這個星球唯一的機會。
別哭了,爸爸,你還有媽媽,悟天,還有許多的朋友們,或許將來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你們會在這顆澄藍的星球上繼續生活,會在這裏歡笑相聚就像我們曾經渡過的時光,雖然我不能再陪伴在你們身邊,但一想到我的犧牲將會換來你們的幸福,我就覺得無比安慰。
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開朗的笑容一向都給我帶來信心及希望,千萬別為我傷心,請你一定要繼續保持那樣的微笑,因為,你在我心中永遠最棒最厲害的。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我用力的喊出我最想對爸爸說的那一句話。
輕輕的,慢慢的,最後我閉上雙眼。
布瑪
「嗚…哇…哥哥…」悟天突然大哭了起來,把我和琪琪都嚇了一大跳。
「悟飯…悟飯死了」特蘭克斯開口說,但其實他不用講,悟天的反應已經告訴我們戰鬥的結果。
「布瑪,替我照顧一下悟天好嗎。」琪琪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哭的非常可憐的小兒子,對我這麼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接著他轉身走向二樓,走向我為他準備的房間。我知道現在的他,一點也沒辦法照管自己的小兒子。
18號代替琪琪伸手將悟天摟進懷裏,任由他在懷中哭泣。
比克
從昏迷當中醒轉,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飄浮在半空中的悟飯,他的胸膛以上,變回了我熟悉的模樣,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把他俊秀的面容照的隔外清皙。
他專注著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微微側頭,發現悟空正流著淚將龜派氣功擊向悟飯。
「對不起,比克叔叔,得讓你傷心了」他的眼神望向我,用只有我聽的到的聲音輕的說。
「不要~」我站了起來衝向悟空想為悟飯擋住,卻只來的及發出聲音,一個零界使者抓住我的腳踝阻止了我的步伐。
「能夠做爸爸的兒子,我真是太幸福了。」悟飯露出微笑大聲的說,沒有任何的害怕或恐慌,只是鎮定的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我覺得我的心簡直被撕成了碎片,痛的我機乎忘了怎麼呼吸。
「悟飯~」我發出哀嚎,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悟飯被自己的父親轟得粉身碎骨,消失在空氣當中。
零界使者終於把我放開,我立刻衝向悟空面前,
「你居然殺了他,你居然殺了自己的兒子。」我抓住悟空的衣領,狠狠的對他吼著,握緊的拳頭只想用力的砸向他身上。悟空沒有掙扎也沒有抵抗,渾身上下像是沒有半分力氣的癱軟著,呆呆的望著方才悟飯站立的方向。
看著他那和悟飯相似的面孔,我終究還是心軟了,那個空洞的表情,我以前也曾在失去情感的悟飯臉上看見過。
我放開悟空,任由他跌向地面,接著轉身離去,我不會動他,一根指頭都不會動,他將會背負著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的愧疚繼續活下去,這便是對悟空最大的懲罰了。
18號
戰士們回來了,除了比克以外,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走進屋子裡,臉上卻沒有絲毫打敗敵人的得色。
我那個小個子丈夫一進門就跑去抱住瑪蘿,這一次,我沒有要求他先洗去滿身的污泥。
悟天還在我懷中啜泣,他將臉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前,我知道他還沒有準備好面對自己的父親。
大特蘭克斯
我跟在父親身後,踏進了大廳,所有人的夥伴的聚集到這裡來,包括撒旦父女,但滿滿的人,卻沒有讓我心裡好受一點,因為有一個人,再也不會回到這裡。
飲茶見我們進來就走向悟空,似乎想說些什麼,我揮了揮手阻止他開口說話,現在的悟空,什麼也聽不進去。
父親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我,怎麼了嗎?他想說什麼。
下一刻,我發現自己居然靠在他的厚實的胸膛,父親有力的手臂緊緊攬著我。
這是…在安慰我嗎?在我那個時空,在我有記憶以前父親就已經過逝,就算在這個時空,我也很明白父親不是輕易表露感情的人,我不可能有悟空對悟飯的待遇,父親的擁抱,是我從來不敢想的奢望,但現在,我卻真真切切的被他擁在懷裡。
「過來」他轉頭對小特蘭克斯這麼說。小特蘭克斯跑了過來,讓父親用另一隻手臂抱住他。
我倆一起緊緊的靠著父親,都知道這樣的擁抱是多麼的珍貴,特別在這個時後,在悟空永遠失去悟飯以後。
悟空
最後,我還是保護不了悟飯,保護不了那個孩子,反而再一次犧牲他來守護我們所有的人,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我看著彼此擁抱的貝基塔父子,又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然後驚訝的領悟到,貝基塔是比我稱職太多的父親。他不像我,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的感情,但總是靜靜的,默默的保護自己的親人,不讓他們遭遇到任何的危險,也從不輕易的離開孩子的身邊,而我呢,我這個所有人口中和孩子相處融洽的「好爸爸」,又都做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拋下悟飯,一次又一次的以「保護世界」為名任悟飯身陷險境,甚至還殘忍的看著他在我面前受苦,我知道悟飯崇拜我,所以我不自覺的總是在利用他,他小的時候我利用他來綁住宿敵比克,因為我知道只要是為了悟飯,比克什麼都願意做,他長大了我又利用他為我戰勝我贏不了的強敵,只因為我明白他擁有極為強大的潛力,但我卻從未想過這是為什麼。
我從來沒問過悟飯:「你喜歡戰鬥嗎?」,總是覺得他和我並肩作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直到悟飯離開,我才明白這是件多不公平的事情,為什麼我必需讓悟飯做這些事情,這真的是悟飯自己的意願嗎?他真的願意背負這些責任嗎?
琪琪很早就看出這一點了吧,他曾經想讓悟飯遠離戰鬥,平靜的長大,但我還是讓他捲入了其中。她不在這裡,但我也根本不敢去找他,我羞愧到沒有任何面對她的勇氣。
悟飯眼中的天真是何時消失的,5歲的悟飯看起來比8歲的小特蘭克斯還要更成熟。我離開他的這幾年,他倒底是怎麼度過的?一面成為母親眼中的好孩子,弟弟眼中的好哥哥,還要勉力和歐尼恩對抗。
飲茶還是誰開口試圖安慰我,但我什麼也不想聽,是我害死了悟飯,不僅僅是由我動手殺了他,而是之前的每一次,我一步一步的把那個孩子逼上絕路,悟飯最後的遺言,讓我的心痛到了極點,我真的…真的不配,悟飯,你對我的信任對我的崇敬,只讓我更痛恨自己而已。
悟天向我走了過來,小小的臉上滿是鼻涕眼淚,我僅剩的兒子,我伸手想要將他抱進懷中,卻再一次被他給躲開了。
「我還是討厭你」他對我說完以後就哭著跑開了,小特蘭克斯就跟在他身後。我也不敢去追悟天,追到了以後,我還能對他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克林
悟天哭著跑了出去,悟空原本就很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死灰,他癱坐在地上看著小兒子的背影,久久不能自己。
悟空悟飯父子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悟空現在的痛楚就有多深,用「撕心裂肺」來形容,恐怕還不能描述其中的萬分之一,更何況還是由悟空親自動手,我看著我的老友陷入這樣的情緒,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武天老師…」我轉頭向我的老導師求援。
「沒有用的」武天老師搖了搖頭「現在不管我們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能讓悟空好受一點。」
「那悟空…」我不放心的再度開口。
「他會沒事的,別忘了這整個世界,是悟飯犧牲一切所換來的,只是,他的心境恐怕不容易再和以前一樣了。」武天老師低聲的對我說。
看著眼前如心如死灰的悟空,他失去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兒子,或許還有整個家庭,我們一向都知道琪琪最看重的就是悟飯,至於悟天…我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們還能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微笑嗎?
比克
高空的冷風,撲面迎向我的面頰,我可以看到湛藍的海水,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還有遠處的高聳山脈以及籠罩雲霧的森林,更遠處,是瀪華的城市,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如往常一樣過著他們的生活,完全不知道有個孩子曾經做了多大的犧牲—這是悟飯深愛的星球。
有的時候我會恨不得把這個星球給毀了,若不是為了保護這個星球,悟飯又何必這樣不斷的付出,這對我來講不難做到,但這是悟飯深愛的星球,他在此出生在此成長,就算他已經離開的現在,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他所遺留下來的一切,彷佛還可以見到他的微笑聽到他的聲音,可以感覺到他再我身側開心的飛翔,告訴我地球又再一次逃離毀滅的命運,這裡的人們依舊可以迎接新的一天的陽光。
唯獨不包括你,悟飯。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悟飯的選擇,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問我:「要是『那傢伙』控制我的身體,你會殺了我嗎?」以後,他隨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只是我總不願面對這樣的結局,像我這樣罪孽深重的大魔王,才是真正該離開的那個人,而不是這樣一個純真的孩子。
不知道多少次,我再一次後悔當初將悟飯帶走,訓練他成為一個戰士,如果我沒有這麼做,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我會錯失與你的相遇和相處的時光。
但這樣也無所謂,你能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不用擔心整個地球的命運,不用背負著這樣沉重的負擔,危機什麼的通通都不用管,所有的曾經的危機,統統都不是你造成的啊。
但現在想這些其實沒什麼用,悟飯還是消失了,但我心中的回憶,卻比往常更加的鮮明。
回過神來,我發現我再次回到我們最初相處的地方,那隻少了尾巴的恐龍,慢悠悠的從我眼前晃過,閉上雙眼,我彷佛還可以看到年幼悟飯在此生活的身影,他皺著眉頭嫌棄我扔給他的蘋果,他拿著小刀蹦蹦跳跳的在河邊嬉戲。
我發現我的眼睛酸酸的,伸手一摸,才發現我的臉已經濕了,原來…那美克星人也是會流淚的。
悟飯也曾經是個愛哭的孩子,只是已經很久不再哭了,在教我會快樂教我溫暖,悟飯又再教會我,什麼叫做傷心,而這正是我最不想學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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