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特蘭克斯
走進悟飯房間,我不是先見到躺在床上的悟飯,而是盤腿飄在半空中的比克先生,他見到我進來,結束了冥想落下地來。
「小聲一點,他才剛睡下」比克先生對我說,在房裡的桌上,我看到和昨天一樣的麻醉藥劑,讓我知道比克的所言非虛,比克先生看著悟飯的眼神仍舊很擔心,自從悟飯出事以來,他就一直陪在悟飯身邊,片刻也不願意離開,他們師徒的感情向來深厚,悟飯現在變成這樣,比克先生一定很難過吧。可惜我不擅長安慰人,比克先生也不會需要我的安慰的。
我向他點了點頭,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沉睡的悟飯,他比我記憶中另一個悟飯年紀來的輕,皮膚平滑不帶傷疤,面容間還有些孩子般的稚氣,但也不是上回見到時的孩童模樣。但熟悉的眉眼,仍讓我非常懷念。
「悟飯師父」我忍不住輕輕喚出聲,雖然知道他不是我的那一個悟飯師父,就像我和這個時空的特蘭克斯絕對不相同,但兩個悟飯的相似程度卻比我們高的多,畢竟他們曾經有著共同的童年經歷。
另一個悟飯的死,在我呆在這個時空的短短時間當中,除了第一次和悟空說過以外,沒有人再問過我,我也不曾再度提起,事實上,就連和媽媽之間,我們也很少討論這件事。
因為太痛苦了,在悟飯死去後一年,悲痛仍會毫無預驚地襲擊我,我沒辦法克制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起發現他屍體的那一幕,淚水無法抑制的奔流而出,直到媽媽緊緊的抱住我,這時我才會想起我不能任性的找那兩個人造人報仇,我不能拋下媽媽一個人走。
「你很想他嗎?」比克先生在我身後開口問道。
「是啊,非常想。」我轉過頭來,肯定的對他說。「悟飯師父也常常和我提起比克先生,我想,那個時空的悟飯,也和現在的我一樣,非常思念比克先生吧。」
「是嗎?」他淡淡的說。
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倆誰也沒有再開口,比克先生的話向來不多,而我也不是個健談的人,沉默就這樣盤據在我們之間。
「你陪著他吧,我去天界一趟」比克先生最後對我說,轉身離開房間。
琪琪
悟空從界王神星回來,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熟悉的笑容再度回到他的臉上,他告訴我,說不定有方法可以抑制歐尼恩的覺醒,保住悟飯。
兩個布瑪立刻拖著布里夫博士鑽進研究室裡,進去前還抓著我說了一大堆專有名詞,我當然聽不懂,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指望我懂,但我明白布瑪們的意思,他們會盡一切所能來拯救我的孩子。
「不過這麼一來,悟飯可能連舞空術都沒辦法再用了」克林搔著頭,有些遺憾的這麼說「因為我們等於拿他所有的力量來重新封印歐尼恩」
「那有什麼關係,這樣悟飯就可以專心念書,以後成為一個偉大的學者」我瞪了一眼悟空「我也不用再害怕那天他莫名奇妙死在戰場上,保護地球這件事嘛,交給悟空就可以了。」
「嘿嘿」悟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了,我相信布瑪一定能做出讓悟飯好起來的儀器的。
不過比克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就算是這樣,悟飯也受到的傷害也沒那麼容易復原。」他冷靜的點了出來「你們都別忘了,歐尼恩幾乎奪走悟飯所有的情感,就算歐尼恩再度被封印,不代表悟飯就真的沒事了。」
比克之前跑了天神殿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直接走進悟飯休息的房間誰也不理,天天跟在他的身後,神色也很悽楚,我完全不敢開口問他們倒底得到了什麼樣的消息。
「那也只能慢慢來了。」悟空開口說「我問過了,只要歐尼恩不再影響悟飯,悟飯的狀況會越來越好,只不過要花上不少時間羆了。」
比克沒有再開口說話,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我想他和我一樣都覺得鬆了一口氣,他對悟飯的關心絕對不下於我,某種程度上比悟空更像是悟飯的父親,我曾經有一度不怎麼願意讓他和悟飯接觸,但他對悟飯的照顧和寵愛讓軟化了我的心,悟飯能和比克和睦相處,在我們這群夥伴之中,一直是和貝基塔和布瑪生下特蘭克斯這件事並列為最不可思議的事件。
「那悟飯身上的傷怎麼辦」我再次開口,其實我很少見到悟飯受傷的樣子,之前每一次都是在治療後悟飯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只能從他衣服破爛的程度來想像他曾經受過的傷害,這一次親眼見到,讓我是分外心疼。
「等重新封印歐尼恩以後,看是用仙豆或是讓天天治療都可以,現在也只能讓悟飯再忍耐一下了。」悟空笑著回答我,這傢伙,還真狠的下心,但我馬上想到悟飯現在被麻醉了根本沒知覺,只是睡的久一點罷了。
我現在得快點到廚房去準備做飯,等悟飯醒了以後就可以讓他吃了,從昨天中午開始他跟本沒吃什麼呢,對啦,還有通知悟天,他知道哥哥沒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悟空
悟天還在生我的氣,他沉著臉氣嘟嘟的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想伸手抱他卻被他躲開。雖然我硬要抱他也不是抱不到,但我不想惹他更生氣。
他這個樣子真是有夠可愛的。
「悟天…」我移動到他面前,希望能讓他看看我,但他馬上把頭轉開,真傷腦筋,我可從來沒哄過對我生氣的孩子。
琪琪一臉看好戲的站在旁邊,一點都不打算幫我。我知道他這是在報復,但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自個兒想辦法。
貝基塔老早就領著兩個特蘭克斯進重力室了,說是要考較兒子們的程度,看的出來他挺高興的,我也很想跟著進去,看看能不能和他們父子較量較量,特別是大特蘭克斯,混血兒進步的速度一向比我們快的多,聽他說他已經把那個時空的西魯給解決了,當然也要帶上我自己的孩子。
悟飯就算了,先不論他現在的狀態,他以後再也沒辦法修練和戰鬥,頂多是比普通地球人稍微強壯一點,是很可惜沒錯,但比起可能會失去他已經好太多了。我再也不會讓他遇到任何危險,為了保護地球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過我得先解決眼前這個「小小」的麻煩。
「不是說悟飯不會有事了嗎,你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你要什麼爸爸都答應你」我討好的對他說。
「哼」他學著貝基塔雙手交叉在胸前,重重的哼了一聲。
「噯…悟天」我搔了搔腦袋,轉頭向其他人求援。
克林臉色漲紅,表情扭曲,我知道他彆笑彆的很難過,但他好心的的沒有真的笑出聲,讓我更難堪,18號仍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嘴角卻微微上揚,至於武天老師已經埋頭在一落黃色書刊裡面了,但我可以從他上下抖動的肩膀看的出來他也看戲看的很歡。
我忍不住在心裡大大的嘆氣,你們這些傢伙,看我這個樣子有必要那麼開心嗎?
貝基塔
我一個手刀斬向大特蘭克斯的頸間,但他微微側頭就閃開了,還趁著我近身朝我的腹部給了我一拳,挺刁鑽的嘛。
不過我可不會中計,我順勢後退,落地以後馬上回身朝他進攻。小特蘭克斯在我兩分開的時候突然衝了上來,朝我的臉揍了一拳,可惜還沒碰到就被我隔了開了,他已經變身成超級賽亞人,這小子真是沉不住氣。
我和大特蘭克斯都沒拿出真格的,與其說是在對打,不如說是在招示上較量,大特蘭克斯的動作還有很多比克的影子,但又充滿了久經沙場的殺戮氣習,下手狠辣絲毫不留情,和卡羅特一家子大開大合的端凝風格大不相同,反而更對我胃口,這孩子真不愧是在多次生死博殺下活下來的。
小特蘭克斯是我教出來的,他的一招一式我都了然於心,雖然還缺乏實戰經驗,但他進步的很快,力量的控制的也頗為精準,當他拿我教給他的招術對付另一個時空的特蘭克斯,總能讓他手忙腳亂一陣子。
高倍數的重力延緩了我們的速度,但更能展現戰鬥技巧。這真是不錯,這樣我能更看的清楚這兩個孩子的缺失,並且給予指導--大特蘭克斯在七年前的實力就和我不相上下,現在我還看不出來他到什麼程度了,但在戰鬥見識上頭我還是高他甚多,他遇過的敵人種類太少了。
卡羅特的孩子確實很優秀,但我的也不差,而且又沒有悟飯那種亂七八糟的毛病。我滿意的看著他們兩個,隨便一個都是可以讓任何賽亞父親覺得驕傲的好兒子。
這一次卡羅特決定拿悟飯所有的力量換他性命安全,這還真是大手筆,我們可損失了一個極為出色的戰士。我實在說不清楚這樣算好還是不好,至少我沒有辦法忍受失去力量,就算以賽亞人的標準來講,悟飯的戰鬥經歷也算豐富了,而且他和那麼年輕,有的是時間成長為更強大的戰士,就這樣讓他成為一個無法戰鬥的廢人,真的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但或許以地球人的標準來講不算什麼。
不過這樣至少我不必逼著卡羅特放棄悟飯,相對於力量的強弱,卡羅特更在乎每一個生命的價值,在知道解決方法之前,我相信他的心理衝擊比任何人都還要大的多,何況對像還是他一直和他並肩作戰悟飯。他一向是戰鬥中眾人的主心骨,真難得讓他這麼為難。
就連布瑪也很難開口這麼要求卡羅特,沒關係,這就讓我來做吧,我並不害怕承擔後果,我只擔心無法保護我僅有的親人。
面對這樣的悟飯,卡羅特還能戰鬥嗎?
幸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只要等著兩個布瑪把東西給研究出來就好了。
布瑪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年長的我突然開口說話,我才意識到我方才走神了,他耐心的望著我,臉上有著無法動搖的信念,我虛弱的對他露出微笑。
進行的實在稱不上順利,雖然我一向自栩為天才發明家,擁有的才能總讓我感到自傲,而且我也並非第一次接受這樣的任務,但屢屢失敗的情況還是讓我分外焦燥。
「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她開口說到「一直這樣子蹦緊神經也不是辦法」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出實驗室。
打開門,才發現太陽已經西斜了,門口站著大特蘭克斯,手裡捧有咖啡和點心的托盤,剛洗過澡的他身上還有沐浴乳的味道。
「我怕你們餓了,先送點心過來,正打算敲門呢。」他微笑的對我們解釋,真是個貼心的孩子。
「正好,我們正打算休息一下」我開口對他說,並伸手挽住他的臂膀,有這樣子的兒子可真是不錯。
「你開心了吧」年長的話笑著對大特蘭克斯說,他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
「是…是啊,和爸爸還有小特蘭克斯一起練習了好久。」他不太好意思的回答,真的是不一樣呢,比起我的小特蘭克斯,他的表現未免也太含蓄了吧,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剛的疲累也一掃而空。
「自已的爸爸,有必要那麼害羞嗎」我開口對他說,他的臉更紅了,連耳朵都變成了粉紅色,這可真好玩。
「哥哥」小特蘭克斯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身後還拖著大特蘭克斯的那把大劍。「哥哥…教我用這個好不好。」
唷,什麼時候已經叫的那麼順口了。我彎下腰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特蘭克斯也剛洗過澡,全身上下香噴噴的很是好聞。
「還玩?等等又弄的全身是汗。」我對小特蘭克斯說,他仰起的臉蛋笑的很是開心,似乎很喜歡有這個哥哥。
「再洗一次就好了嘛。」他一點也不在意的回答,接著轉頭對大特蘭克斯期待的說「你會教我吧,哥哥」
「阿?沒…沒問題」大特蘭克斯對這樣的狀況還是有點不習慣,有點結巴的回答。
「好了,你們去玩吧」年長的我接過大特蘭克斯手裡的托盤,笑咪咪的說。
「媽…媽媽」大特蘭克斯有些遲疑。「真的不用我幫忙?」
「你陪著小特蘭克斯,別讓他搗蛋就是幫了我大忙了。」我對他說,小特蘭克斯馬上就出聲抗議。「我那有。」
「那裡沒有,上回你不是餵外公養的恐龍吃辣椒,結果牠們把院子弄的一團亂。」
「那是因為…」
我們交談了好一陣子,一大一小兩個特蘭克斯終於肩並肩的離開,看到他們兩個相處融洽的樣子,我覺得心情整個好了起來。
「我們也得好好加油才行」我轉頭對一樣看著他們離開的另一個我說。
「是啊,一起加油吧。」他轉頭對我微笑的說,年長的他表情充滿欣慰,我想我懂他的想法,對於飽受折難的大特蘭克斯來說,這樣單純的快樂是很難享受的到的。
「來吧」我對他說,我們又再次走進實驗室裡。
悟飯
張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比克叔叔,而是叭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悟天,他口水都留到床單上頭,圓圓的臉蛋被壓的紅紅的,我忍不住伸手摸他的頭。
這一次的事情,他肯定嚇壞了,之前普烏之戰所造成的影響還沒有消除,剛結束戰鬥的那幾天,悟天不是跟在我的身後就是緊緊黏著爸爸,似乎害怕一轉眼我們兩個就又消失不見,常常一轉頭就看到他睜著圓圓的眼睛望著我。我一直沒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沒告訴過他真正的戰鬥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也不希望他活在那樣可怕的陰影底下,我很清楚他遲早得面對這一切,但我一直努力的將發生的時間延後。
然後現在…我收回放在他他腦袋上的手,「那傢伙」就是拿這雙本來應該用來保護悟天的手傷害悟到到幾乎讓他喪命,我還能抱悟天嗎?「那傢伙」會不會在悟天在我懷中的時候控制我的手掐上他的脖子。
「悟飯」比克叔叔突然在我耳朵旁邊大吼,他皺著眉頭生氣的臉馬上湊到我面前「你不許再我想這些。」
他又用讀心術了嗎?像這種時候我還真不希望他用。但我知道他覺得不會同意我這個想法。
「別這樣…你…」比克叔叔的語氣和緩了下來,卻長長的嘆了口氣「來,喝點水吧。」他把我扶了起來,拿來有吸管的杯子遞到我的唇邊。
「哥哥」悟天也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抬起頭來望著我,我盡我所能對他露出微笑。
「還很痛嗎?」他小心翼翼的朝我靠到我的身邊,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擔心。
「不會…已經不痛了…」我搖了搖頭對他說。
「真的嗎?」悟天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真的」我肯定的說。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終於決定相信我說的話,對我露出開心的笑容,我稍微放下心來,至少他還有這樣天真的神情。「哥哥,爸爸說…」
「悟天」還沒等悟天把話說完,比克叔叔就截斷了他的話。怎麼了嗎?
「你去告訴琪琪悟飯醒了。」比克叔叔對悟天說。「之前準備的東西可以先拿過來」
悟天點了點頭,聽話的走向房間。「哥哥,我去幫你拿晚飯」他飛快的離開。
「沒事的…悟飯。」比克叔叔在床邊坐了下來「什麼事也沒有。」
當然,我是不怎麼相信他這句話的,不過是不想讓我知道而已,我沒有再問下去,比克叔叔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你別擔心,悟飯」比克叔叔對我說。
碧兒
「爸爸,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生氣的對爸爸大吼,但他只是聳聳肩,理所當然的回答。「要不然我們全部都給悟飯陪葬嗎?」
我狠狠的瞪著他,心理卻明白他說的沒錯,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說碧兒,這件事情還輪不到我們擔心,要怎麼做,悟空他們自然會決定。」爸爸無情的對我說,在點上,我知道他看的比我通透的多。我低下頭,放下緊握的拳頭,沉默的轉身開,但我還是很生氣。
難到發生這些事情,我們都沒有責任嗎?我們…我們所有的地球人,只是坐享其成的躲在他們的身後,任由他們為我們流血拼博換來和平,事後什麼也給不了他們,我知道悟空叔叔他們不在乎這些,甚至是很高興的看到爸爸為他們吸引大眾的目光,讓他們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爸爸也是瞭解這一點的吧,所以在普烏之戰結束以後,巡迴各地極盡所能的誇耀不是自己的成就。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早點去學校吧,我還得幫悟飯請假。
悟空
悟天的捧著裝滿食物的大盤子站在院子裡,看著在進行劍術教學的兩個特蘭克斯,我知道他挺想過去和他們一塊玩兒的。
「悟飯醒了嗎」我低頭問他。
「恩,剛剛才醒過來,比克叔叔要我拿吃的東西給哥哥。」他一面說,一面遲疑的望向院子裡。
「來吧,給我吧。」我笑著對小兒子說,哄了他半天,總算願意在和我說話。「我來拿去給悟飯,你去玩吧」
「嗯。」他點了點頭,笑開了臉,蹦蹦跳跳的跑向他的玩伴。
「悟空」正當拿著食物準備走向悟飯休息的房間時,天天突然叫住了我。
「你也要一起來嗎?太好了」我轉頭對他說,但卻發現他的神情頗為凝重。他低下頭,似乎在斟酌要怎麼開口。
「悟空,之前我跑了一趟陰間,見過閻羅王,他告訴我,現一旦悟飯死亡,靈魂會立刻交由零界使者接管。」他想了好一陣子,終於開口說話。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望著他,發現我一點都不能理。
「悟空,雖然歐尼恩現在覺醒還不算完全,但他已經有了危險性,零界已經派人到陰間準備隨時動手毀滅他靈魂,換句話說,如果這次的封印沒有成功,悟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天天開口對我解釋,他的臉上寫滿了擔心。
原來如此,難怪比克還是不放心。
「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布瑪他們一定可以弄的出來。」我笑了笑肯定的回答他,絕對可以成功能,我再一次告訴自己。
「比克先生說了,我們先暫時不能讓悟飯知道封印的事情,一點都不能透露,歐尼恩如果知道了我們的打算,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變數。」
「我知道了」我回答他。「謝謝你,天天,我不會告訴悟飯的,走吧,我們一起去見他。」
他點了點頭,跟在我身後。
克林
看著比克給悟飯餵食的熟練動作,我覺得我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那個以前總嚷著要打敗悟空的轉世大魔王,什麼時候變成照顧人的老手。他那副細心溫柔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直冒冷汗。
但坐在一旁的悟空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他的想法,比克的動作如此純熟,不知道之前已經做了多少次。想到悟飯曾經受過的苦,我們都很難高興的起來。
至於悟飯,自從我們要求悟飯不要在我們面前做出表情,勉強配合我們,才知道他的狀況有多麼另人心驚。我想布瑪家的機器人大概都比他還有人味兒吧,至少你推他打他的時候還會發出聲響。
他這個樣子真的讓人看了很不忍心,悟飯現在半點也沒有過去那個早熟孩子的影子,比克說的沒錯,就算重新封印了歐尼恩,現在的悟飯得花上多久時間才能復原。
悟飯仍舊很虛弱,雖然比昨天好上那麼一點,他一開始也想自己端起飯碗,不想在我們面前表現的如此無力,但比克意外的比他還堅持。
「讓我來,比克」悟空伸手想接過比克手中的碗「我以前也餵過悟飯的」
是悟飯四歲以前的事情吧,那個時候我們和悟空分別五年,一聚首,他就帶著當年才四歲的悟飯,那個時候,我們都很難想像悟空居然會成為父親。
比克理也不理悟空,仍舊持續的把軟軟的粥送進悟飯口中,悟空垂頭喪氣的坐回椅子上,那副誇張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底誰才是悟飯的爸爸啊」悟空不滿的抱怨著。
「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啊」比克毫不留情的諷剌著。
「我們進來了,悟空」琪琪領著碧兒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我們沒見過的男人。那個男人一見到悟飯就發出驚呼聲,碧兒的眉頭都皺在一塊了。
「老師,你也看到了,悟飯真的沒辦法去上學」琪琪開口對那個男人說。
「怎麼傷成這個樣子,悟飯同學是跟人打架了嗎」那個被稱做老師的男人開口詢問。
「阿…是這樣子的,因為我拜託悟飯同學替我整理倉庫,結果東西垮下來壓到他他才會重傷的,琪琪阿姨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碧兒居然開口了,他亂七八糟的解釋「合理」的理由,這還真是難為他了,我該佩服他的急智嗎?
「對…沒錯,總而言之悟飯傷好之前都沒辦法去上學,絕對不是有意曠課的。」琪琪也很配合。
對了,我都忘了悟飯還在上學,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和正常孩子一樣到學校去上課吧,看起來是碧兒在幫他處理學校的事。
好不容易總算送走了悟飯的老師,碧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這點上,碧兒和撒旦先生還挺像的,不過我想他大概不會認為這是贊美吧。
未來布瑪
我看著手中終於完成的項圈,心中甚覺安慰,我知道其他人都無急的在等待著,我和年輕的自己,至少不負所托的完成了任務。
「終於弄好了」年輕的我抬起雙手,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笑容很是輕鬆愉快。
「走吧,我們快一點去把歐尼恩封印起來。」他對我說。
我想起之前在界王神星的那一幕,當米克斯告訴我們,歐尼恩無法移轉,不能分離的時候,悟空臉上的驚惶失挫,那是我不管是在現實裡還是想像中都不曾看過的表情。
悟空的眼神不再篤定,甚至開始害怕,我突然間明白,無論他擁有多強的力量,他仍只是一個人。
我們是不是都太過倚賴悟空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就算是來自未來的我,不也經派自己的兒子向他求援。我們都知道他會為我們這些他所關心的人,迎戰所有的敵人,而且總是在不可能之中創造奇跡,我們信賴他,相信他會為我們帶來希望,我們當然會盡我們所能的提供他一切的協助,但最終,最沉重的負擔仍由他一肩挑起。
或許是因為我曾經失去過悟空,甚至失去所有其他的朋友,所以我可以稍微體認這是怎麼一回事。悟空從來就沒有退路,雖然他老是笑的沒心沒肺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總是站在最前線的他,會覺得累嗎?他會不會已經厭倦了沒完沒了的保護地球,縱使在過程中他總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一次、兩次的將擔子交給其他人而不是總由自己來解決,只是…這個人選未必比他更能承受。
我知道悟空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怎麼了嗎?」年輕的布瑪看到我沉默下來,好奇的問我。我該和他解釋嗎?不,還是算了吧,他不會懂得,就像我之前從不曾細想這件事。
「我想,我們還是先休息一個晚上,明早再來封印吧」我開口說。
「夷?為什麼。」他疑惑的問我。
「現在我們都累了,說不定有什麼細節沒有注意到,等我們休息夠了精神好了再來檢查一次,我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我對年輕的布瑪說。
「你還真是謹慎呢。」他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仔細一點總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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